第三十九章 裝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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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汐看著身邊垂頭喪氣的幾個人。
開機前兩天都是她跟林逸的對手戲，其他人負責觀看，找感覺。以至於他們都以為是她的演技不佳導致了頻頻NG。
直到今天上午，配角的戲份加入，所有第一次跟容安合作的演員才跟她一樣有幸感受到容安對待鏡頭的嚴苛。
首當其沖地是潘欣欣。
潘欣欣在劇中是何顧在酒吧中偶然碰到的一個山村女孩黎歌，出鏡時間位於蔣汐和張蕓之後，算是第三女主。
他們兩個的出場是在燈紅酒綠的酒吧。
而且，這是黎歌第一次進入這種地方。
按照蔣汐的觀點，黎歌初開始走進城市，進入酒吧，應該對一切都非常怯懦的，她的眼神應該有些對新事物的惶恐，不安，恐懼。
但也不知潘欣欣是怎麽回事，走了幾遍場，渾身上下怎麽看還是怎麽像一個土生土長的城市女孩。
攝像機裏，她大大的眼睛透著不屬於黎歌的精明，乍一看，跟個青春叛逆期的女孩別無二致。
她表現成這樣，容安會讓過嗎？
答案自然是不能。
於是，一遍遍的NG，一遍遍的指導，兩個小時過後，潘欣欣像是累到了極點，對著補妝的化妝師咬牙切齒，“你把妝化亮一點，亮一點！”
化妝師嚇得手一抖，眉筆飛了出去。
潘欣欣更加憤怒，咚地一聲竄起身，對著化妝師開罵，“不會化妝就給我滾！”
“對不起，欣欣。”化妝師慌慌張張拾起眉筆，“我這就重新畫。”
“不用畫了。”潘欣欣煩躁地打掉化妝師的手，“臟東西還拿來給我用，怎麽，是公司沒給你發工資還是你存心想害我？”
“沒有。”化妝師縮著肩膀，“我是不小心的，欣欣你再給我個機會，這次我一定會畫的你滿意。”
“等我滿意，那時電影說不定都上映了！”潘欣欣哼了一聲，“真不知公司怎麽辦事的，把你這個廢材配給我。”
化妝師眼神一黯。
潘欣欣卻還在喋喋不休，“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答應讓你跟我。你看看你，今天老是出錯。”
在場的還有其他人的化妝師，聽了她這話，臉色都有些微妙的變化。
一些演員，表情也微微僵了僵。
蔣汐雖然對潘欣欣發火喜聞樂見，但她一直這麽耗著，耽誤的是所有人的時間。
她笑笑，提醒說：“欣欣姐，外面容導和林哥在等著的！”
Andy也在一旁附和，“蔣姐說的對，欣欣姐，你總不能讓容導在外面等你吧！”
容安拍戲從來不罵人，但對時間的觀念要求很嚴格，潘欣欣再耗下去，她這部電影過後，再想出演容安的電影就難了。
潘欣欣脾氣不好，人又自私傲慢，但好歹是圈裏混過幾年的，她眼神一變，過了幾秒鐘，終於坐回了化妝臺前，吼化妝師，“還不快過來。”
化妝師急忙喏喏地跑過去。
蔣汐扭過頭，抿了抿唇。
十分鐘後，拍攝開始，然後是一次次的NG。
中午，所有人一起吃工作餐。
範雲帆親自訂的工作餐，兩素一葷，每個人一份。
王夢小跑著拿了蔣汐和自己的，這邊正要吃，那邊一個掃興的人跑了過來。
“蔣姐！”Andy自顧自地擠開王夢，坐到蔣汐身邊，“昨天真對不起！”
十九歲的女孩子，嬌小可人，睜著大眼說對不起的時候，瞳孔裏亮晶晶的，仿佛藏了星星在裏面。
她這樣的，能夠入TRE，絕對不只是丁眉的原因。
蔣汐想到Andy和丁眉的關系，在心底笑了一聲。
裝柔弱扮可憐讓她放松警惕嗎？
那她就如了她們姐妹的意扮上一扮。她倒要看看，除了Andy想嫁給秦城這一條理由外，丁眉到底是因為什麽看她不順眼。
這樣一想，蔣汐柔和了臉色，說：“沒關系，你只是太過著急了！”
“是啊，是啊！”Andy露出苦惱兼可憐的的表情，“昨天我真的太著急了，一直找不到欣欣姐的寶石，才心煩意亂。”
“所以，你不用內疚，我沒關系的。對了……”蔣汐認為有必要“關心”她一下，“那塊寶石找到了嗎？”
“嗯。”Andy夾了一塊牛肉，慢吞吞地說：“在角落裏找到的，已經給欣欣姐了。不過經過這事，我才發現這劇組裏，蔣姐是對我最好的，其他人都不關心我！我之前那樣對你，是太不懂事了！”
蔣汐毫不在意，牽了牽唇角說：，“我以前也不懂事，你已經算好的了！”
Andy一邊吃一邊偷偷地覷蔣汐，見她臉上沒什麽厭惡的表情，在心底小小的啐了她一口。
還以為她蔣汐是什麽高貴冷艷範呢？到頭來，還不是大傻子一個，居然還二話不說原諒她。
真沒勁，虧著她在私底下做了許多應急計劃。
Andy又吃了幾口飯，狀似不經意的問，“聽說蔣姐當初參加公司面試時，秦總親自去看了！”
“秦總那天確實去了，不過，我沒有見他。”
“為什麽？”Andy的音調擡高。
蔣汐手指輕點著盒面，回想說：“秦總去的時候，我已經面試過離開了。”
“但是，我聽說，蔣姐跟秦城的關系很不錯。”
蔣汐但笑不語。
Andy還想追問，那邊從上午就看她不順眼的潘欣欣扔過垃圾後走了過來。
“我還說今天對面的城墻上怎麽那麽荒蕪呢，原來是墻頭草跑到了另一邊。”
她這話明顯是諷刺了。
Andy漲紅了臉，“你說什麽？”
“沒什麽啊！”潘欣欣存心找茬，抱著雙肩說：“我是說對面仿古城墻上的墻頭草飛走了。對了，這跟你有關系嗎？”
“你……”Andy罵也罵不出，恨恨別過頭，說：“沒關系。”
“那不就得了。”潘欣欣挑釁完畢，心情轉好，扭著腰大搖大擺地走了。
蔣汐收回視線，忍住笑說：“沒關系的。”
Andy即沒問出秦城的事，又平白被奚落了一番，心情糟糕到極點。卻也不好把演的好形象給毀了，只好腳一跺，說：“我了解。”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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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欣欣卻還在喋喋不休，“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答應讓你跟我。你看看你，今天老是出錯。”
在場的還有其他人的化妝師，聽了她這話，臉色都有些微妙的變化。
一些演員，表情也微微僵了僵。
蔣汐雖然對潘欣欣發火喜聞樂見，但她一直這麽耗著，耽誤的是所有人的時間。
她笑笑，提醒說：“欣欣姐，外面容導和林哥在等著的！”
Andy也在一旁附和，“蔣姐說的對，欣欣姐，你總不能讓容導在外面等你吧！”
容安拍戲從來不罵人，但對時間的觀念要求很嚴格，潘欣欣再耗下去，她這部電影過後，再想出演容安的電影就難了。
潘欣欣脾氣不好，人又自私傲慢，但好歹是圈裏混過幾年的，她眼神一變，過了幾秒鐘，終於坐回了化妝臺前，吼化妝師，“還不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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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汐扭過頭，抿了抿唇。
十分鐘後，拍攝開始，然後是一次次的NG。
中午，所有人一起吃工作餐。
範雲帆親自訂的工作餐，兩素一葷，每個人一份。
王夢小跑著拿了蔣汐和自己的，這邊正要吃，那邊一個掃興的人跑了過來。
“蔣姐！”Andy自顧自地擠開王夢，坐到蔣汐身邊，“昨天真對不起！”
十九歲的女孩子，嬌小可人，睜著大眼說對不起的時候，瞳孔裏亮晶晶的，仿佛藏了星星在裏面。
她這樣的，能夠入TRE，絕對不只是丁眉的原因。
蔣汐想到Andy和丁眉的關系，在心底笑了一聲。
裝柔弱扮可憐讓她放松警惕嗎？
那她就如了她們姐妹的意扮上一扮。她倒要看看，除了Andy想嫁給秦城這一條理由外，丁眉到底是因為什麽看她不順眼。
這樣一想，蔣汐柔和了臉色，說：“沒關系，你只是太過著急了！”
“是啊，是啊！”Andy露出苦惱兼可憐的的表情，“昨天我真的太著急了，一直找不到欣欣姐的寶石，才心煩意亂。”
“所以，你不用內疚，我沒關系的。對了……”蔣汐認為有必要“關心”她一下，“那塊寶石找到了嗎？”
“嗯。”Andy夾了一塊牛肉，慢吞吞地說：“在角落裏找到的，已經給欣欣姐了。不過經過這事，我才發現這劇組裏，蔣姐是對我最好的，其他人都不關心我！我之前那樣對你，是太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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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y一邊吃一邊偷偷地覷蔣汐，見她臉上沒什麽厭惡的表情，在心底小小的啐了她一口。
還以為她蔣汐是什麽高貴冷艷範呢？到頭來，還不是大傻子一個，居然還二話不說原諒她。
真沒勁，虧著她在私底下做了許多應急計劃。
Andy又吃了幾口飯，狀似不經意的問，“聽說蔣姐當初參加公司面試時，秦總親自去看了！”
“秦總那天確實去了，不過，我沒有見他。”
“為什麽？”Andy的音調擡高。
蔣汐手指輕點著盒面，回想說：“秦總去的時候，我已經面試過離開了。”
“但是，我聽說，蔣姐跟秦城的關系很不錯。”
蔣汐但笑不語。
Andy還想追問，那邊從上午就看她不順眼的潘欣欣扔過垃圾後走了過來。
“我還說今天對面的城墻上怎麽那麽荒蕪呢，原來是墻頭草跑到了另一邊。”
她這話明顯是諷刺了。
Andy漲紅了臉，“你說什麽？”
“沒什麽啊！”潘欣欣存心找茬，抱著雙肩說：“我是說對面仿古城墻上的墻頭草飛走了。對了，這跟你有關系嗎？”
“你……”Andy罵也罵不出，恨恨別過頭，說：“沒關系。”
“那不就得了。”潘欣欣挑釁完畢，心情轉好，扭著腰大搖大擺地走了。
蔣汐收回視線，忍住笑說：“沒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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